“很久了,以前在网上看你,就觉得这个人好厉害。然后加了微信,觉得你好好看。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和你谈恋爱,我觉得能跟你聊天,能当朋友就很开心了。”
“那我跟你说一件事,你听完再回复我。如果你不介意,我们就见个面。如果你不能接受,那也不用当朋友了。我有很多朋友,不缺你这一个。”
虽然离婚不久,但因为跟前夫那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,我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“离婚妇女”的身份。即便是刚见面的朋友,我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,有时候甚至还挺享受别人惊讶的评语:“哇,完全看不出来耶!”
我告诉他:“像我这种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,离一次婚就是摧毁了我的全部信仰。所以,离婚以后,还是很相信有爱情,只是不相信还会落在自己头上了。”
“就这?我x吓死我了,听你说那么严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想了半天只能想到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是黑帮老大的大小姐谈恋爱要先被切小指……害我纠结半天。所以,现在可以见面了吗?”
这个和我一起对话的人姓叶,比我小四岁,一般我会跟人介绍,这是小叶。我们打那通电线岁大关。工作三年之后才出国的我,正在紧张地准备硕士答辩。
他看着我,温柔地说:“她认识我4年了,我认识她8年了,我那时候才刚读大学呢!算是粉丝追星成功吧!”
2014年,我在朋友的推荐下下载了某问答软件,偶尔会在上面写一些跟专业有关的回答和文章。从零开始,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的关注者增加。但也是在当年,我受到了无比惨重的打击,于是深陷抑郁无法自拔的我,放手一搏准备出国。
就这样,我被网站上认识的朋友拉进了一个法国的群聊,在群里看到了很多眼熟的ID,小叶的ID也在其中。不过我没有主动加人微信的习惯。 直到后来某一天,我正在准备presentation时,电脑突然宕机。我随意在群里问了一句,这种情况怎么办?当时小叶是加我微信想帮忙的人之一。不过,浪漫的爱情故事并没有就此展开——后来我自己修好了电脑,和小叶也再没聊过。
又过了两年,我考进了法国排名第一的学校下属的社科院,开始读人类学。为了让国内亲友了解我的生活,我开始慢慢地发朋友圈,每次总会收获不少点赞。在这其中,小叶的头像常常出现。他不是每条都会赞评,但是我觉得拍的好的,他都一定会点赞、也会评论。我有时会点进他的朋友圈去看,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爱发朋友圈的男生啊!他好像特别喜欢发段子,从字里行间里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幽默与豁达。
又是一次朋友圈评论之后,我开始想,这个人真有意思,平时不私聊我,但是会给我评论,群里无论何时我发的话,他都会回复。于是,我点开了他的头像,打了一行字:“你平时真的好爱发朋友圈啊!”
就这样,我们终于成为了会说话的网友。此时距离他关注我,已经过了4年,距离他加我的微信,已经过了两年。
在后来的很多次聊天时,小叶一直问我:“那天你是本来就要跟我说话的嘛?” “你真的没有发错人吗?”
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,反正我这个人是真的没法跟一个人一直文字聊天。 但是跟小叶聊天,却觉得很好玩。 如果只是看网络上的我,那很多人会觉得我是个很知性,很学究的人,但其实我热衷收集各种网络段子。碰巧他也是这样人,经常会发给我各种搞笑的图片和文字。有时候聊到什么, 他也会说:“哇,你那个答案里写过耶。”“你朋友圈发过的是吗?”
聊了两周有的没的之后,我就开始怀疑,他是不是喜欢我。 好像是天生神力一般,我自小对谁喜欢谁就非常敏感。身边人的隐秘爱情,我总是第一个看出来。
网上有句话:“那天我在路上看到一棵形状奇怪的树第一反应竟是拍下来给你看……那时候我就知道要出大事了。”当时的他就是这样,什么屁大的事都要给我发照片。明明是他去德国参加一个活动,但好像是小朋友在跟妈妈汇报自己的每日行踪。他会说:“哇,这个蓝色房子好可爱!” “今天中午吃的猪蹄好好吃!” “晚上我们要一起点篝火!”“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想跟你说!”
在聊天过程中,我总觉得这个人真的特别真诚,特别傻,我说什么他都相信。 比如有一天,他突然问我:“我有两周假期,可以去你那边玩玩吗?”
就这样,我好像更确认了他好像是喜欢我。回国之后,我们仍然在疯狂地聊天。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,我居然可以说这么多的话。但是我,总觉得如果这个人没有亲口说喜欢你,那证明还不够喜欢你。
随着聊天的推进,那种他喜欢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我也越来越想把自己离过婚的事情告诉他。但是朋友们都劝我:“人家也没说喜欢你,也没见过你,你巴巴地去说,人家觉得你有病啊。”
可我犹豫了两天,我觉得还是要说。因为如果等人家真的有了感情,你才告诉人家这件事情,只会更加不好。
在我回法国的第三天,小叶就坐飞机来到了我的城市。他本来问我要不要订酒店,我说不用,就住我家吧。我知道他来以后,我们肯定会发生一些事情。但是我希望快点发生,因为我觉得他是男人,他只要做完了爱,就会很快下头,我就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。
小叶的眼睛,是我在生活中见过的最大的眼睛,异常标准的双眼皮就像割的一样,脸颊上还有两个大大的酒窝,也像是后期做的一样。我羡慕着他的大眼睛和大酒窝,他却盯着我看了很久,说:“你跟照片视频里真的一模一样耶!” 会拉着我的手说“哇,你的手真的好小啊!” 会看到我的书架讲“哇,你真的好有文化啊!”
后来我们租了一辆车去玩。我正准备开口租车时,只听到一口异常标准的法语从我身旁传来。在这之前,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能把法语说得这么这么好的中国人(除了那些华裔和从小就到法国的)。一个20岁才到法国开始学法语的人,居然3-4年时间,就可以到这种水平,真是不敢相信!我一直埋怨他,为什么没有早对我语,没有早点说自己的法语水平这么好,让我第一天在他面前说了这么多法语。
在法国和别人一块出行时,我一直习惯了自己是那个开口用法语去办事的人。而和小叶在一起,我第一次感到了讶异和轻松——第一次,我不用做那个主动说法语的人。
还有一件事,我后来讲给他听,他说他完全不记得了。当时我们一起坐电梯下楼,电梯突然剧烈地摇动起来,我全身抽动,紧抓着他不放。他赶忙告诉我,要半蹲着靠着墙壁,然后非常沉着地按下求助按钮。出了电梯后,他把全身是汗的我扶到旁边坐下,接着打了公寓电话保修。这时有一个人想要坐电梯,他也很耐心地解释说电梯坏了,但是他已经打过电话保修了。最后他还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上“en panne(故障)”贴在门上。
那一刻,我仿佛是身处东方快车上的阿加莎,面对着比自己年轻的马克思的示爱手足无措。他还那么年轻,他还没有结过婚,他有那么多其他的选择,他为什么要选我呢?
那次旅行,在分别前最后的一小时里,我和他两个人在死寂的房间里,各做各的。我只是想到这几天,他不断地说“以后我们可以XX,以后我们XX”时我就觉得异常地难受。如果他什么都不说,我也什么都不会问。
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勇敢,当面跟我说这句话。虽然才相处几天,但是我眼中的他一直都充满了活力,几乎每天都能听到:“今天你想去哪里啊?”“我想去试试那家餐厅。”
“那我们可以先试试。如果你不想谈了,可以随时结束。我真的很喜欢你,真的很希望能够跟你在一起。”
为什么?为什么他要这么喜欢我呢?我做了什么样的恶事,要让一个这么好的人说出这样委屈的话呢?我自以为自己很了解男人了,我以为他们像雄鸡一样高昂着头颅。可是小叶,我的小叶,你曾经说过,最羡慕的感情是自然发生,可是现在为什么你可以为了一个你喜欢的人,就放下你的坚持呢?
我心里想的是,住在一起,肯定免不了有摩擦。或许过几个月,眼中的红玫瑰就变成蚊子血了,他也就可以正式下头了。而我也会非常开心地祝福他,希望他未来的人生一片坦途。
我总是希望他是一时上头,希望时间可以磨去他对我的迷恋。我承认,我是自卑的,我始终会想,我年纪比他大,我身体不好,我离过婚,他如果不跟我在一起,选择一个更年轻,更健康,更天真的伴侣,那个人一定可以跟他一起活力满满。可是,他选择我,就要跟着我的习惯,我的作息,我的爱好去改变自己。我的职业是老师,最不愿做的就是强迫学生,作为我这个人,也从不曾逼别人做任何事。但是我又知道,小叶那么善良,他选择了谁,就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对那个人好。我最不想看到的,就是他明明不爱了,还在坚持。
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社交需求很高的人,结果跟他在一起之后,哪怕不出门见人,只要和他在一起,我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。每天他出门上班,我在家工作。晚上一起玩游戏或者看电影,周末一起出门或者床上躺一天。
他会真诚地称赞我做的菜很好吃,开始也会委屈地说:“以后可以多做一点肉吗?吃不饱。”一到周末,就会问:“周末你想去哪里玩啊?” 他总会发很多搞笑的图片和段子给我,有时候下班会告诉我;“今天我看到窗外有小鸟飞过,就想到你了。”
不过有活力也不完全是件好事。小叶常常丢三落四,一会儿这个没有了,一会儿那个忘记了,有时候出个门要回来三四次。而且手上就像有油一样,总会打烂东西,一会儿是打开冰箱不小心,瓶子掉下来;一会儿也是拿盘子不小心,整个碎掉。就算走路开车,看着导航也会走错路。一起出去玩,他照片里的我永远只有1米1 + 圆盘脸。
每次发生这种事,小叶都会“大叫+感叹+生气”三连,我却觉得这些事情不可避免,就跟他说:“哎呀,没事。”
“也不是,就是觉得不可能一个人的脾气这么好啊!就觉得你是不是不在乎我,不爱我,所以都不会生气。”
当年小叶开车到我的城市帮我搬家,看到我的行李时:“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少!原来还有女生的东西这么少!”
小叶说我总是会突然讲出这种话来吓他。其实我没有吓他,我真的是这么想的。我不知道这是上一段婚姻对我产生的影响,还是突然有一天自己就想通尘世不可多留恋。总觉得,人会走,爱会完,轻装上阵才是王道。
两个月后,我们迎来了第一次搬家,而且是跨省搬家。我这才知道,不是我的东西太少,而是他的行李太多。一箱自行车的东西,两箱汽车的东西,一箱滑雪的东西,一箱玩具,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。比如说,调整表带的机器,但是他戴的是运动手表,根本不需要这个啊!当然还有很占地方的,比如说8个轮胎,每一个立起来都比我还高。
我追着他下楼,问他为什么现在要走。才知道,原来新家那边的中介说他们已到下班时间,晚上不能等我们了,只能下周一。小叶这才着急起来,说马上要过去。但是开过去要两个小时,人家也关门了啊,更何况,我还在这里,他开回来还要两个小时。
他还让我记了一个电话,说是他朋友,说可以来帮忙。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朋友,而且人家也是女生,怎么搬这些东西?
拿出手机跟好朋友视频,就像讲段子一样地说:“我男朋友真,搬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,自己说要开2个小时去拿钥匙。”
“不知道那你过去干吗?你给中介打个电话吧,要是能拿到钥匙,你又想拿,你就去拿。如果你拿不到钥匙,那么我们就跟房东说看能不能再住一天,给他钱,要不我就现在订酒店,我们明天再去拿。”
后来我联系了中介,对方说明天可以破例来给我们拿钥匙。小叶也听我的订了一个酒店,就这样一顿折腾下来,已经晚上10点了。
我们一起去买了一点吃的,回到酒店。他一直一言不发,坐在椅子上看手机。我让他过来,问他要不要谈一谈。
“所以你的感情里面,如果遇到一点问题,就是用分手解决吗?我没有怪你,因为这是你第一次跟别人一起搬家,你做不好很正常。你本来就很容易慌乱,加上那种情况,你更不知所措。但是你做的不好的地方是你不应该不跟我商量,就一个人走了。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。所以,下次搬家,或者两个人要一起做什么事情,一定要和你的同事、朋友、爱人商量,你可以不采纳,但一定要尊重别人的意见。”
我总是记得,在菜市场出生的我,各个摊位的叔叔阿姨看着我长大,总会给我一些菜和肉。还有,爸爸每周去进货,也总是会给我小小礼物。有时候是喜欢的动画片,有时候是明星海报。妈妈去外面玩,也一定会给我带些东西。有一次妈妈从香港带回来3个木瓜,说我喜欢吃甜的,肯定爱吃。
爸爸妈妈不断地给我制造惊喜,尽了他们的能力给与我更多的幸福。所以,我觉得,对小叶,我也要给他快乐,送他礼物。
我给他买过电脑、手机、剃须刀,也给他写过诗,送过信,但是当我决定要送给他一台5万块的摩托车时,他觉得我疯了,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,连我自己都觉得疯了。
不过,这真的是我的心愿。小叶一直都想考个摩托车驾照,在法国考摩托车还是挺难的,很多人都过不了。他第一次也失败了,心灰意冷地回家。我跟他说:“加油加油,考过了,我送你一个大礼。”
其实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并不知道要送他什么。但是我知道,只要他喜欢的东西,我都会去努力。我喜欢的东西,他也会努力。
后来小叶成功考过。不过他说也不会马上去买个摩托车,因为觉得没有必要,使用频率也不多。不过,我看到他还是经常在浏览同一台车。虽然我之前一点儿都不了解摩托车,但是光看图片,就觉得那台车真的太好看,太别致了。
“不光我喜欢,很多人都喜欢。它最别致的就是这个绿色,然后XXXX(接下来是30分钟关于这个车的性能介绍以及品牌的历史故事)”
那个摩托车二手的都要5万块人民币,这对我真的很多。我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去买这么贵的东西,但是我又真的很想送给他。因为我知道,他人生中的第一台摩托车,可以给他带来很久很久的幸福与快乐。
小叶总是说他就像大雄,我是他的哆啦A梦,能帮他解决生活中所有问题。我却觉得,之所以大雄能拥有哆啦A梦,是因为大雄的需要,哆啦A梦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。
每次坐上小叶开的摩托车,我总会想起4年前去旅游,跟朋友讲起离婚的狗血事情,最后朋友说了一句:“Sophie啊,你的钱始终会被男人骗光的,下一次还是找个有钱的吧。”我干了一杯酒说:“那不行,我这个人只能跟自己喜欢的在一起,离了爱情会死的。”
总有人说我年轻,看不出来是30+的人。我总是笑笑说:“在家上班,可以永葆青春。” 但我觉得,永葆青春的秘诀是跟一个永远能带给你幸福和快乐的人在一起。
小叶几乎每天都会说,“需要抱抱,想要亲亲。”明明一直在家里,他也会突然说一句:“宝宝,我好喜欢你啊!”“我真的好爱你啊!”有时候出去玩,他会一直给我拍照,连我都累了,他还兴致勃勃地说,再拍几张,这个地方好,你再拍一下嘛!我本来是非常厌恶这样粘人的关系,却终于躺在了他的糖衣炮弹下。
我们每天都会一起讨论社会新闻,时事,我从未在他口中听过任何一句judge别人,diss别人的话语,他总是能非常理性地看待事情,不会因一个人的国籍、性别、年龄、形象而贴上标签。
我也常常被他逗得前仰后合。有时候就算想生气,也会被他突如其来的谐音梗袭击,搞的泄气千里。有时候一个人在家孤单或者心情不好就会打开小叶的朋友圈看看,虽然已经看过好多遍,但是仍然会被他那些原创段子给逗笑。
刚开始在一起的那段时间,我总是会担心,担心我比他大,担心我是自由职业者,生活状态不稳定,担心我最喜欢的事情是做饭和看电视,不能和他同频共振。
从我们在一起那年开始,我过生日的时候,他一定会请一周的假带我去玩。去巴黎迪士尼玩过山车,去奥地利看绝美风景,今年也是会去希腊过我们的蜜月+生日。30岁生日的时候,我吹完蜡烛之后,又陷入了焦虑和迷茫。
小叶看出了我的忧愁,跟我说:“你看,过了30岁,你还是很年轻啊!一点皱纹都没有,没人相信你30岁啊。”
当时他坐在我对面,非常坚定地看着我:“的确没有人永远年轻,但总有人永远不老。关键看你怎么选,怎么活了。”
是啊,我担忧的,我焦虑的,我迷茫的,都是我的选择。身体与容貌上的衰老是时间的规律,不容质疑,可是一颗年轻跳动的心,确是我可以去争取努力的。
在这句话之前,我一直觉得他还小,他的天真是因为他拥有着顺遂人生,不曾吃过什么苦。但现在才知道,他的天真是因为他参透了人生、怀揣着人生的智慧向前。
我确信小叶就是那个善良的人。去看朋友演出,他端着相机蹲在地上录了40分钟,第二天手都抬不起来;朋友忘记拿东西,他驱车100公里去拿;路上看到受伤的小鸟,会好好照顾,鸽子啄不开面包,也会顺手掰开。
他会陪我一起看剧看综艺,会问我,他什么时候更新啊。会看到电视剧里描写女性被压迫,而跟我道歉。他会给予我无限的信任与支持。我曾经经历过很多的误解与轻视,他在我身边,我会感到无尽的安心。
可能在你心中,我一直都是一个爱哭的人,不小心撞到头会哭,看书看电影会哭,连看搞笑综艺都会突然嚎啕大哭,甚至有时候突然有很大的声音出现,我也会被吓哭。我知道,每次我哭的时候,你都手足无措,你肯定在想,怎么这么小的事情都会哭啊。
在认识你之前的三年多,我几乎没有哭过一次。甚至当时我妈妈一边抱着我一边流眼泪问:为什么你遇到这些事情,都不想哭啊?
我一度以为,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哭了。我知道,自己的精神、灵魂和信仰都已经覆灭了,我已经失去了对于这个世界所有的期待和好奇。
在之前的工作中,我最常写的是工具类、历史类、生活方式类的文章。去年开始自己写小说,又去学了很多小说的写法和构成。但从未有这样一篇文章,让我如此抓耳挠腮,寝食不安。最后完成通读一遍的时候,才觉得真是“全是感情,毫无技巧”。
不过没关系, 我就是这样,拥有着一颗赤诚的人,一份热烈的爱。这样的爱,会给家人,给朋友,给学生,还有我的爱人。
我常常会想,自从上一段婚姻结束,我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,“明天会更好”是一句荒谬且无知的谎言。我沉浸于熵理论的各种解读,相信世界本来就是混乱不堪。人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平淡,其次是剧烈的痛苦与悲伤,最后只有一丝丝是快乐,但是我偏偏又沉醉于快乐与幸福,所以愿意牺牲一切去换取那镜花水月的短暂幸福。
但是遇到小叶,让我重新相信了未来,相信了爱情,相信了善良和温柔的力量。也让我有勇气去走向和他一起的明天。
我的爱人啊,我相信你,我准备好向你所在的地方出发。每当我在自己身上发现一处美好,我都知晓那是来自于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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